“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，只是這做生意向來要講究一個信用誠信，如果我在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張家是羅豐案子的兇手就行動，怕才是真正的不利，若是能有證據了，我再脫身也有正當的理由了。”

老袁摸著胡子，馬上就明白了秦默的想法，雖然表面看著是還相信張家的清白，可是不管張家是不是真的有問題，自己掌櫃目前還沒有娶張蔓芝，和張家的關系還比不上吳縣一些張家親友來的深切。

“李隊長，掌櫃自有安排，我們無需多心了。”或許是因為想通了這裏面的關系，老袁也勸這面前還是一臉惱色的李一鳴。

李一鳴其實也難做，雖然說他不算是一個好官，但是也不是一個隨意冤枉好人的壞官，最重要的是，如今這個案子不是自己的查，而是嚴勉之那個聰明的不像是人的家夥在查，李一鳴很有自知之明，自己要和嚴勉之去對抗，肯定是分分鐘被揭破。

俞苗苗跟著嚴勉之回到警局，嚴木早早的等著了，他走進去，跟在嚴勉之的身後，“二爺，這人我已經查到是誰了，名字叫樓玉玲，也是東吳大學的女學生。家裏人已經來了……”

俞苗苗隨著人走進去，果然是看見一對中年夫妻，身邊還跟著三個孩子，看著這麽一家五口的人，衣服雖然都是幹凈的，但是也不是新樣子的，這樣的家庭供給一個女兒去東吳大學？

或許是因為他們三人看著都不像是警察廳的人，路過那五口之家的時候，他們多不曾註意到，只是還在哀哭。

走進停屍房，因為這段時間出事很多，停屍房的冰塊放了也很多，都裝在了幾個大盆子裏，散發著一縷縷白煙。

俞苗苗很明顯的打了一下哆嗦，“屍體在哪裏？”

馬文峰帶著人到了一邊，俞苗苗這才看清了這次死亡女子的面目，“短發？”

要知道之前的幾個死者都是長發，可是這個死者的頭發不能算是長發，頂多就是比俞苗苗的長一點，這個和之前的死者很明顯就是不一樣的。

嚴勉之點點頭，“而且對方還在衣服上寫上自己的標記。”

俞苗苗聽聞，看向那一塊被翻起來的衣角，“我的”？

俞苗苗似乎是想到了什麽，她轉頭看著嚴勉之，“二少，你覺不覺得，之前兇手每年在七月十五這一天殺人，然後還將屍體都弄成一個樣子的，好像是是一種……一種儀式。”

俞苗苗說完越是覺得有這個可能，“對，就是儀式。”俞苗苗總算是明白之前的詭異感覺是怎麽回事了。

這個兇手對於這個外在的打扮很是在意，所以才會將之前的受害者都是打扮成一個樣子，可是這個受害者就是開始不一樣了，而且還打破了只在七月十五那天殺人的時間。

“他在證明。”俞苗苗看著屍體說道，“如果這個案子真的是之前中元鬼節那人做下的，那麽對方就是在證明，證明他才是真正的那個人，可能是因為之前張蔓蘭案子刺激到了他。”

嚴勉之聽到這裏，也是皺眉沈默了，俞苗苗說的很有可能，如果真的是這樣，“如果你說是儀式，可是現在又說是證明，今天可不是七月十五。”

“對，今天不是七月十五，原本對方只是在七月十五那一天動手，這個是一個很重要的特征，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儀式，不過當張蔓蘭的案子出現後，這讓對方覺得很憤怒，就好像是原本只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般”

俞苗苗越是這麽說，心中覺得那個念更是明顯，隱隱的她也死覺得更加可怕，“如果這麽一個儀式在他眼中已經被破壞掉了，我害怕，害怕他越來越想證明自己。”

如果是這樣，所以才會出現與之前不一樣的受害者，所以才會不是在七月十五中元節那天殺人，而且如果在得不到想要的反饋之前，他可能會殺更多的人。

嚴勉之微微瞇著眼，“這樣的人格……我之前在更生醫院看見過，掌控欲望很強烈，自己的領地意識也是很強烈，一旦是被他認為是自己的東西被他人侵犯，的確是有過激的行為，同樣，如果他真的之前有很強烈的儀式感，那麽他也會希望自己的東西得到他人的認可，犯罪現場，現場的人越是害怕越是恐懼，他可能覺得越是成功……”

話音剛剛落下，嚴勉之和俞苗苗兩人相互對望，背後雙雙都出了一身雞皮疙瘩，比起之前嚴禮之的案子，這案子的兇手好像是毫無根據的殺人，只是為了殺人而殺人，沒有任何的目的……

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已經沒有了人性，俞苗苗錯開眼，看著屍體，語氣沈沈，“嚴二少，你的意思是，當初發現屍體的時候，對方就在現場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？！”

俞苗苗說的不是疑問句，也不是陳述句，好像那這一句就是在自問自答一般，兩人都是沈默了，看著樓玉玲的屍體，俞苗苗第一次覺得死人是這麽的可怕，她不想再留在停屍房裏，轉身，“我去看看樓玉玲的家裏人，問問情況。”

走出停屍房，任由嚴勉之一人留在那個陰寒的地方，即使外面的溫度高的讓俞苗苗一下子接受不來，可是她的背後依然是覺得陰嗖嗖。

婦人還在哀哀的哭著，俞苗苗走過去，依稀聽到，“老天爺為什麽要這樣呢，好日子馬上就要到了……”

“請問……你們是樓玉玲的家裏人嗎？”俞苗苗還是一身的學生衣服，身形也算是嬌小，站在他們面前就像是一個剛剛入學的學生一樣。

中年男子擡起頭，看著俞苗苗，眼神中沒有明確的悲傷，更多是絕望，“你是玉玲的同學嗎？”

俞苗苗微微搖頭繼而又是點點頭，“樓先生，我是樓玉玲的同學，同時我現在也幫助警察廳在查這個案子……”

中年男子先是皺眉，然後松開眉頭，“你們想問什麽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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